☆、楊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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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後。
“青青子衿，悠悠我心。縱我不往，子寧不嗣音？……”
寧心小築，一小小少年坐於院子中央的小方桌上，正搖頭晃腦的讀書。而楊戩坐在方桌的另一邊，一手搖著扇子，一手也拿著一本書在看。
在將一篇《子衿》讀完後，那小小少年看向了楊戩，笑嘻嘻地喊道：“爹！”
楊戩的目光並未離開書本，只是淡淡開口道：“不可以。”
小小少年還不放棄，“爹！”
楊戩還是淡淡說道：“你娘不讓。”
小少年拉長了音，“爹~~”
這時，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：“凡兒，又在鬧著你爹教你法術了？”
話音剛落，清月已由小玉攙扶著自房間內走了出來。
楊戩聽到說話聲，忙放下手中的書迎上了清月，“怎麽不在房裏休息？外頭有風！”
清月笑道：“你忘了我是自然之靈不怕風的麽？這些風對我沒有影響的。而且孩子也不想總呆在房間裏，太悶了！”
楊戩望著清月微微隆起的肚子，伸手刮了下清月的鼻子，無可奈何又飽含寵溺地說道：“你呀，就知道拿孩子壓我！”
而姓楊名凡的小少年早已跑到了自家娘親身邊，撒嬌道：“娘，您就讓爹教我法術吧！”
清月問道：“凡兒為何這麽想學法術呢？”
沒等楊凡回答，小玉就接口道：“想當救世大俠降妖除魔唄！每天聽哮天犬叔叔講爹以前的故事，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！”
又轉頭對楊凡說道：“凡兒，爹娘給你取名字叫楊凡，就是為了讓你做一個平凡的孩子，你呀，趁早打消做救世大俠的念頭吧！”
“姐姐……”楊凡可憐兮兮地望著小玉。
小玉將臉一轉不去看他，說道：“凡兒，裝可憐這一招，你六歲的時候用用也許我還會相信，可是現在你都已經十二歲了，這招已經不管用了。”
“娘！”楊凡又纏上了清月，“凡兒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被爹、娘、姐姐和哮天犬叔叔保護，凡兒也想保護別人啊！凡兒如果學會了法術，等小妹妹出生後，我就可以保護她了。”
清月笑道：“凡兒想要個小妹妹麽？”
楊凡連連點頭，“是呀是呀！”
楊戩被兒子這熱切的態度勾起了好奇心，“凡兒為何這麽想要個妹妹呢？”
楊凡想了想，很認真地答道：“因為我已經這麽淘氣了，如果再多個像我一樣這麽淘氣的小弟弟，爹娘一定會很頭疼的。如果是個乖巧的小妹妹的話，爹娘就不會那麽頭疼啦！而且，小弟弟長大了就不需要我保護了，而小妹妹的話，我就可以一直保護她，不讓她受一點傷害。”
不讓她受一點傷害麽？楊戩有些失神。曾經，他也說過要一直保護三妹，不讓她受一點傷害，可是，最後卻不得不以傷害她的方式來保護她。
清月註意到楊戩的失神，沒有說話，只是像以前一樣默默握住了他的手。只這輕輕的一握，足以舒展楊戩的眉頭，他回過神，對著清月笑了笑。
楊凡看自家爹娘都不說話，又急急地說道：“娘，您就讓爹教我法術嘛！”
清月笑了，“好，娘準你學了！不過你要答應娘，不可以亂用法術！”
楊凡連連點頭，“好！”
轉而大聲叫道：“我終於可以學法術嘍！”
看著妻子態度的轉變，楊戩很是不解，“你不是一直不許我教凡兒法術的麽？怎麽現在……”
清月笑道：“凡兒總會長大，總會離開我們，我們不可能永遠在他身邊保護他，他遲早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。況且凡兒已經答應我不會亂用法術，我相信他可以做到。”
聽清月這麽說，楊戩也笑了。是啊！父母都是相信自己孩子的。
正說著，只聽哮天犬叫道：“主人，藥熬好了，快喝吧！”說罷，已將藥端了過來。
楊戩看著那碗出自哮天犬之手的黑乎乎的藥，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喝。以往這藥都是清月親手熬的，可是清月每次有了身孕，小玉負責照顧她，給他熬藥的重任都會落到哮天犬身上。哮天犬是很樂意給自家主人熬藥的，可是他熬出來的藥，楊戩實在不樂意喝。
“先放桌上吧，我，一會兒再喝。”
“一會兒麽？”清月微微撅起了嘴。
楊戩最抵擋不了清月這種表情，只得從哮天犬手中接過藥碗，“我現在就喝。”說罷，仰頭將藥一飲而盡。
看楊戩喝了藥，清月笑了起來。
楊戩無奈道：“這十幾年，這山裏的草藥只怕都被你們采光了。”
清月白了他一眼，“若不是有人故意找死，我們又何苦忙了這十幾年？況且要徹底治愈你的內傷，這藥還需再喝個幾百年呢！”
楊戩自知理虧，立刻轉換話題，“月兒，不要動怒，我聽人說，若母親在懷胎期間動氣，會對孩子不好的。”
清月又撅起了嘴，“還說我！你還不是一樣就知道用孩子來壓我！”
楊戩刮了刮清月的鼻子，“好了！你看我這十幾年不是很老實麽？”
清月也反過來捏楊戩的鼻子，拉著長音說道：“是！你很老實！”
楊戩拉下了清月的手，將她攬入懷裏。
“月兒，還記得我們的誓言麽？”
清月笑道：“碧落黃泉不悔，與君執手天涯。”
楊戩說道：“等女兒出生後再大一點，我們就去游山玩水，遨游天地吧！”
清月有些不放心，“孩子那麽小，離得開我們嗎？”
楊戩道：“玉兒和哮天犬會照顧好她的。”
“那就好！”清月放心地說道。
而他們的旁邊，兩大一小站成一排，神色各異地看著他們。
“爹娘，你們就這樣當著我們的面商量著甩掉我們，合適嗎？”小玉哀怨道。
哮天犬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說道：“主人，小主人，不能帶我們一起去嗎？”
楊戩笑道：“我和月兒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。”
短短一句話，雖是笑著，卻已道出了楊戩心中的怨念，哮天犬與小玉也不再說什麽。但是對於爹娘要離開他們，楊凡卻顯得很高興。
“爹娘，你們放心去游山玩水吧！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妹妹的！”
清月對兒子這熱血的樣子實在是不放心，“凡兒，你不會趁爹娘不在時帶著妹妹闖禍吧？”
楊凡鄭重其事道：“絕對不會！”
年幼的楊凡還不知道，以後的他的確守住了諾言沒有帶妹妹闖禍，可是小妹妹卻時常帶著他闖禍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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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青子衿，悠悠我心。縱我不往，子寧不嗣音？……”
寧心小築，一小小少年坐於院子中央的小方桌上，正搖頭晃腦的讀書。而楊戩坐在方桌的另一邊，一手搖著扇子，一手也拿著一本書在看。
在將一篇《子衿》讀完後，那小小少年看向了楊戩，笑嘻嘻地喊道：“爹！”
楊戩的目光並未離開書本，只是淡淡開口道：“不可以。”
小小少年還不放棄，“爹！”
楊戩還是淡淡說道：“你娘不讓。”
小少年拉長了音，“爹~~”
這時，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：“凡兒，又在鬧著你爹教你法術了？”
話音剛落，清月已由小玉攙扶著自房間內走了出來。
楊戩聽到說話聲，忙放下手中的書迎上了清月，“怎麽不在房裏休息？外頭有風！”
清月笑道：“你忘了我是自然之靈不怕風的麽？這些風對我沒有影響的。而且孩子也不想總呆在房間裏，太悶了！”
楊戩望著清月微微隆起的肚子，伸手刮了下清月的鼻子，無可奈何又飽含寵溺地說道：“你呀，就知道拿孩子壓我！”
而姓楊名凡的小少年早已跑到了自家娘親身邊，撒嬌道：“娘，您就讓爹教我法術吧！”
清月問道：“凡兒為何這麽想學法術呢？”
沒等楊凡回答，小玉就接口道：“想當救世大俠降妖除魔唄！每天聽哮天犬叔叔講爹以前的故事，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！”
又轉頭對楊凡說道：“凡兒，爹娘給你取名字叫楊凡，就是為了讓你做一個平凡的孩子，你呀，趁早打消做救世大俠的念頭吧！”
“姐姐……”楊凡可憐兮兮地望著小玉。
小玉將臉一轉不去看他，說道：“凡兒，裝可憐這一招，你六歲的時候用用也許我還會相信，可是現在你都已經十二歲了，這招已經不管用了。”
“娘！”楊凡又纏上了清月，“凡兒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被爹、娘、姐姐和哮天犬叔叔保護，凡兒也想保護別人啊！凡兒如果學會了法術，等小妹妹出生後，我就可以保護她了。”
清月笑道：“凡兒想要個小妹妹麽？”
楊凡連連點頭，“是呀是呀！”
楊戩被兒子這熱切的態度勾起了好奇心，“凡兒為何這麽想要個妹妹呢？”
楊凡想了想，很認真地答道：“因為我已經這麽淘氣了，如果再多個像我一樣這麽淘氣的小弟弟，爹娘一定會很頭疼的。如果是個乖巧的小妹妹的話，爹娘就不會那麽頭疼啦！而且，小弟弟長大了就不需要我保護了，而小妹妹的話，我就可以一直保護她，不讓她受一點傷害。”
不讓她受一點傷害麽？楊戩有些失神。曾經，他也說過要一直保護三妹，不讓她受一點傷害，可是，最後卻不得不以傷害她的方式來保護她。
清月註意到楊戩的失神，沒有說話，只是像以前一樣默默握住了他的手。只這輕輕的一握，足以舒展楊戩的眉頭，他回過神，對著清月笑了笑。
楊凡看自家爹娘都不說話，又急急地說道：“娘，您就讓爹教我法術嘛！”
清月笑了，“好，娘準你學了！不過你要答應娘，不可以亂用法術！”
楊凡連連點頭，“好！”
轉而大聲叫道：“我終於可以學法術嘍！”
看著妻子態度的轉變，楊戩很是不解，“你不是一直不許我教凡兒法術的麽？怎麽現在……”
清月笑道：“凡兒總會長大，總會離開我們，我們不可能永遠在他身邊保護他，他遲早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。況且凡兒已經答應我不會亂用法術，我相信他可以做到。”
聽清月這麽說，楊戩也笑了。是啊！父母都是相信自己孩子的。
正說著，只聽哮天犬叫道：“主人，藥熬好了，快喝吧！”說罷，已將藥端了過來。
楊戩看著那碗出自哮天犬之手的黑乎乎的藥，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喝。以往這藥都是清月親手熬的，可是清月每次有了身孕，小玉負責照顧她，給他熬藥的重任都會落到哮天犬身上。哮天犬是很樂意給自家主人熬藥的，可是他熬出來的藥，楊戩實在不樂意喝。
“先放桌上吧，我，一會兒再喝。”
“一會兒麽？”清月微微撅起了嘴。
楊戩最抵擋不了清月這種表情，只得從哮天犬手中接過藥碗，“我現在就喝。”說罷，仰頭將藥一飲而盡。
看楊戩喝了藥，清月笑了起來。
楊戩無奈道：“這十幾年，這山裏的草藥只怕都被你們采光了。”
清月白了他一眼，“若不是有人故意找死，我們又何苦忙了這十幾年？況且要徹底治愈你的內傷，這藥還需再喝個幾百年呢！”
楊戩自知理虧，立刻轉換話題，“月兒，不要動怒，我聽人說，若母親在懷胎期間動氣，會對孩子不好的。”
清月又撅起了嘴，“還說我！你還不是一樣就知道用孩子來壓我！”
楊戩刮了刮清月的鼻子，“好了！你看我這十幾年不是很老實麽？”
清月也反過來捏楊戩的鼻子，拉著長音說道：“是！你很老實！”
楊戩拉下了清月的手，將她攬入懷裏。
“月兒，還記得我們的誓言麽？”
清月笑道：“碧落黃泉不悔，與君執手天涯。”
楊戩說道：“等女兒出生後再大一點，我們就去游山玩水，遨游天地吧！”
清月有些不放心，“孩子那麽小，離得開我們嗎？”
楊戩道：“玉兒和哮天犬會照顧好她的。”
“那就好！”清月放心地說道。
而他們的旁邊，兩大一小站成一排，神色各異地看著他們。
“爹娘，你們就這樣當著我們的面商量著甩掉我們，合適嗎？”小玉哀怨道。
哮天犬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說道：“主人，小主人，不能帶我們一起去嗎？”
楊戩笑道：“我和月兒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。”
短短一句話，雖是笑著，卻已道出了楊戩心中的怨念，哮天犬與小玉也不再說什麽。但是對於爹娘要離開他們，楊凡卻顯得很高興。
“爹娘，你們放心去游山玩水吧！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妹妹的！”
清月對兒子這熱血的樣子實在是不放心，“凡兒，你不會趁爹娘不在時帶著妹妹闖禍吧？”
楊凡鄭重其事道：“絕對不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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